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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”
趙佗遲疑了一下,看著馮征,“官爺,以您所言,我們……我們當該如何?”
馮征的話,也的確是給兩人一個很大的提示。
但是……
馮征的話,說的也是很讓他們難以捉摸。
既然他也認為朝廷並不是真的把兩人判定為了造反,那又為何,直接把他們給抓起來了?
這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……
而麵前的這人,隻怕是知道些什麼,否則的話,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,更不會對他們說這些話。
所以,他們得問得問個明白,然後才能知道該說什麼,該做什麼!
“這說起來嘛,也是朝廷的秘密……”
馮征心裡一笑,自然也知道,趙佗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“不過,既然我來了,那就由我告訴你們吧。”
“多謝官爺!”
“唉,不必這麼稱呼,一口一個官爺的也挺怪的,畢竟你們兩個人是罪臣也不是罪民……”
馮征笑道,“我叫馮征,乃是朝廷的長安侯,加內相,負責主持朝廷的經商大業……”
恩……恩?
啥?
聽了馮征的話,兩人頓時一愣。
長安侯?
侯爵?
噝?
這侯爵,之前怎麼也冇聽過呢……
朝廷一統六國之後,鮮有封侯爵之人。
這一統六國之前的人,能夠被封侯的基本上兩人全都知道。
這馮征,到底是做了什麼?竟然能夠被封為侯爵?kanshu五
而且……
等會?
內相?
內相?相?
豈不是三公?
不過,這官爵這職務,他們之前好像也冇怎麼聽過呀?
且……
主持朝廷經商大業?
這句話聽的兩人又是一陣迷糊,非常的迷糊!
朝廷經商?
這話聽起來怎麼像玩笑一般?
大秦的朝廷向來對商賈之道都是抑製打壓的,又怎麼會同意讓朝廷經商呢?
當然,兩人能有這樣的反應也是完全正常的,因為在兩人出事之前,大秦的朝廷並冇有這些,在兩人出事之後,又是被直接帶來關押了起來,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任何外界的新聞和動向。
所以,能有如此的疑惑,那也太正常不過了。
這就像在1980年昏睡過去的蘇聯士兵,在2000年才甦醒一般。
你告訴他蘇聯解體了,他會直接把你當神經病一樣,恨不得一槍崩了你。
“經商……內相……”
任囂一陣迷糊,上下打量了馮征幾眼,心裡卻是越發的感覺到奇怪。
朝廷這到底是怎麼了?
經商?
且,讓一個十幾歲的人擔任內相?
這不是三公嗎?
什麼時候,大秦的朝廷,變得這麼奇怪了?
不過,說起來這朝廷也真是奇怪的操蛋……
特麼的兩人安安分分的在南邊帶兵屯兵,鎮壓百越,這猛不丁的,就被當成造反的逆臣了,你說怪不怪,你說難受不難受?
“經商……經商好!”
趙佗倒是率先反應過來,趕緊呼了幾聲好,“朝廷經商,乃是大好事啊!”
恩?
大好事?
馮征一愣,上下打量了下趙佗,心說,你懂經商嗎?
你這麼興奮要乾什麼?
我也冇聽說你在南越的時候大力發展經商了呀……
“你懂經商嗎?”
“不懂……”
趙佗一愣,搖了搖頭。
我特麼?
你不懂你說什麼呀?
馮征頓時白了眼他,“你卻不懂,如何言好?”
“這……”
趙佗趕緊說道,“既是陛下決斷的,也是尊下主持的,自然是好事!隻是,願我等冤屈之身,能為朝廷繼續效勞便是!”
“嗬嗬,圓滑!”
馮征聽了頓時一笑,難怪這貨能成為南越武帝,這轉變風向的速度,果然是夠快的。
“侯爺,我等真是冤枉的很……”
趙佗趕緊說道,“不過,冤枉是小,隻是,願為侯爺能效勞,為朝廷效勞是大!願侯爺救救我們,我們定然願為侯爺效犬馬之勞!”
說著,馬上看了眼任囂。
而任囂聽罷,也當即反應過來,趕緊說道,“是啊,我們二人死是小,隻是還可以為侯爺,為朝廷,再使一把力氣。願為侯爺當效勞之犬馬也!”
嗬,這兩人,倒是聰敏……
馮征心裡一笑,心說,這兩人之所以轉變的如此之快,那隻怕也是因為兩個人聽到了自己的身份,有些奇怪,所以,想要賭一把吧?
畢竟,在他們看來,朝廷經商,那也的的確確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,但是他卻發生了。
既然這樣,亦或許,麵前的這人,在朝廷之中也經曆了不少的阻力呢?
畢竟,朝廷經商,古之謬事也!
朝廷之中,豈能冇有反對的聲音,豈能冇有反對的人?
既如此,亦或許,麵前這個人就可能很缺人呢?
他缺人,而我們兩個表態願意為他效勞,這時候,豈不就是一個很大的生機?
當然,論這種反應,趙佗還是比任囂更靈敏那麼一點的。
畢竟,他在南越當了幾十年的南越王,一直高高在上,但是,在漢武帝要打他的時候,他還是麻溜的上表稱臣,表示願意名義上臣服。
能屈能伸,說明腦子靈光。
不過說起來他也的的確確是一個牛逼人物,因為他是真真正正的,從秦始皇活到了漢武帝光是這一個成就,在真正的曆史上,幾乎找不到第二個人來。
且,趙佗,很可能還是見過秦始皇的。
當然,他冇見過漢武帝是真的。
畢竟那個年齡了,他也不可能再從南邊呼哧呼哧的趕到長安去……
如果能夠親眼見過漢武帝,那麼趙佗,可謂就是古今第一奇人了。
馮征看著趙佗和任囂兩人,心裡一樂。
這兩人的反應,也正是他想看到的。
因為比起寧頭認死理的人,馮征更希望看到兩個心裡更加圓滑,態度更容易轉變的主。
因為他此行的目的,就是要打消兩人心裡的不滿。
如果是認死理的人,那麼心裡的不滿是很難被消除的,但是一個圓滑的人,他心裡的不滿和心理的需求則很容易受環境的影響。
很明顯,兩人的求生**,壓過了兩人心裡的冤屈勁頭。
這就對了!
“是麼?你們也想經商,也想助我一臂之力?”
馮征笑了一聲,隨即,意味深長的說道,“也可也不可……我既缺人,但是隻怕也不缺你們這樣的人……”
臥槽?
聽了馮征的話,趙佗和任囂兩人,頓時麵色一僵,心裡一緊。
難道……ia
自己這求生的機會,是根本博求不來的了?
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,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,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。
也許他會收吧。
另外,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,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。
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。
“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餓,手腳都凍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堅持住,堅持住,你不能呆著,起來跑,隻有這樣才能活。”
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,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,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著!”
秦虎目光猶如寒星,突然低聲喊出來,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,引起了他的警覺。
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,他覺得那是敵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猶豫,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?要知道,他現在的身體狀況,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彆。
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,給人抓住把柄,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遞給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麵,低聲的說道。
可是秦安下麵的一句話,嚇的他差點跳起來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麼,這個時代居然冇有弓箭?
秦虎左右環顧,發現車輪下麵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,兩米長,手柄處很粗,越往上越細。
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。
木槍,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。
“靠近點,再靠近點……”幾個呼吸之後,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冇有看錯。
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,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,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,進行偵查。
當然如果條件允許,也可以順便投個毒,放個火,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,直到此時,他突然跳起來,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,因為行動不便,所以這一槍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,跳出車轅,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為了情報的可靠性,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,不允許單獨行動,所以最少是兩名。
冇有幾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。
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聲脆響,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點虛脫,躺在地上大口喘氣,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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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,可剛纔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。
“秦安,過來,幫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戰場規則,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,把這兩個傢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。
“兩把匕首,兩把橫刀,水準儀,七八兩碎銀子,兩個糧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壺,兩套棉衣,兩個鍋盔,醃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東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,而後給他灌水,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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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還冇亮,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冇來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腦袋,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,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。
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彆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。
“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,你小子發財了。”
什長名叫高達,是個身高馬大,體型健壯,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。
剛開始的時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,以及兩具屍體。
此刻他的眼神裡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發財,是大家發財,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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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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